输了的一方,要乖乖学狗叫。
这种惩罚方式,除了对自己极度自信到自负的季匪以外,也没人敢提出来了。
季匪和傅厦是从初中开始一起玩儿到高中的,多年的默契摆在那里,展现出来的水平当然碾压技校那几个临时组的五人队伍。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技校那队输了,技校的老大却拒绝之前说好的提议。
“你他妈才学狗叫,这招数也是人能想出来的?”他盯着季匪,冷冷嗤笑:“想的美。”
季匪的眼睛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如果是二十七岁的季匪,他压根不会在意这些过家家一样的屁事,但那是十七岁的季匪。
十七岁的少年,是戾气最严重的时候——他听了这话,一拳就挥上去了。
两边的人早就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季匪的这一拳像是某种信号,一群少年都冲了上去。
群架向来是乱七八糟的,自己人都容易打到自己人,少年的唇角也不知道被谁从身后擦过来的指骨弄破,让他下意识地皱起长眉。
眉宇之间的情绪阴鸷又暴力。
季匪手里还拎着一根不知道谁扔过来的棍子。
他修长的手指紧了紧,顷刻间有种挥到眼前这位技校大哥脑门上的冲动。
毕竟打架这种事太容易上头,血腥和暴力之下,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只是,两边的人都没有机会将冲动更加扩大一步。
因为两方学校的教导主任开着车来劝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