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军嫂难当,一年有大半年时间都见不到丈夫的人,她结婚不久其实稍稍有了点这方面的感触,但绝不可能因此嫌弃或者是怨怪季匪的。
她一直都挺赞成他追求梦想的态度。
只是这种宽容,听在眼下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季匪耳朵里,就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
怎么他上不上班,在不在家,对她完全没有影响的是么?
季匪下颌线绷紧,大手一挥扯过被单把自己包裹住,负气躺下来背对着她。
十足十一副臭小孩的模样,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字直接刻在身上了。
“季匪?”程见烟当然能瞧出来他很不爽,自然也不能让他就带着气睡觉。
她想了想,下意识的俯身过去轻声问:“你还生气么?”
自己说错什么了呀?
程见烟俯身时发梢正好碰到季匪绷紧的下颌线,让人酥酥麻麻的犯痒。
再加上女人洗漱过后身上自带的那种水果甜香一样的味道,仿佛无形的线一样钻进鼻子里,划过五脏六腑,直击心脏。
季匪忍无可忍,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爪子扣住程见烟瘦津津的肩胛骨。
一个利落地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程见烟脊背贴着柔软的床垫,被摁的结结实实,身体都有点‘陷进去’的错觉。
“季匪?”她明亮的眼睛直视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你干嘛?”
两个带着颜色的荤字就在舌尖盘旋,但季匪到底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