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眨巴眨巴眼睛,又将头缩了回去。眼前这人说话同初见的青年一样,鲁鲁索索一大串子,半句都听不懂。
他站在这里,已经开始想念山上的草屋子了。
那里的动物们不见得都同他要好,可至少不会讲话。
也不会突然拍他一巴掌。
等了半日,不见美人应答,王爷有些尴尬,同青年使眼色,低声开口问道,“你这恩人,是喉咙有疾?”
不然怎的立了半日,半句话都未曾说过。
青年偏了偏身子,不动声色地牵住了美人的手,口中同王爷王妃恭谨地道,“他陪着儿子长途跋涉,想是累了,父王,娘亲,容儿子先带他去歇息,其余诸事往后再议可好?”
“那是自然,”王妃连忙应声。她瞧着儿子一脸倦容,想来一路经了许多风尘,更心疼起来,“你的房间娘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这位小哥……”
“他同我住在一处。”青年打断了王妃接下来的话,温和又不容置疑地开口。
“那,那也行。”王妃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应下了。
待到自己儿子牵着人绕过回廊,瞧不见了,这才醒过神来。
你那屋里就一张大榻,人领过去了睡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