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让府里的大夫给好好把把脉,开了方子养养,年纪轻轻的身子不好,老了要遭罪的。”
“放心吧,娘,都安排下去了。”青年颔首道。
“嗯,你向来想得周到,不须我和你父王操心的,”王妃招了招手,把青年唤到身前来,替他理了理发鬓,心疼道,“瘦了许多,在外面这大半年也不知怎么吃苦的。”
王爷在一旁撇了撇嘴,道,“吃些苦头就对了,你们常日里都偏护着他,本王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去西北打仗了,死人堆里都不知道滚过几遭。”
王妃拿眼神瞪他,“就知道说我,你没护着?小时候也不许练武,生怕磕了碰了,晒个太阳都心疼?口合 禾刂 氵皮 特?学 阝完。这要是练过了武,还能被几个小贼给捅了刀子?”
说到这里,又故意将青年拉近了些,作出副说体己话的样子,声音却没小到哪儿去,站院子里都听得真真儿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听说儿子出了事,衣服都没换就跑去金銮殿,抱着圣上就开始哭,活活哭了半晚上,鼻涕眼泪抹了圣上一身,昨儿我进宫可还听太后娘娘念叨,说圣上那件衣裳算是毁了,洗也洗不出来,圣上发了话,说谁给毁的便找谁赔去呢。”
王妃说完,眼也不看王爷,只同儿子使眼色,王爷在一旁被拆得干净,倒是窘起来,赌气似地开口,“我儿子丢了大半年,困在那穷乡僻壤里,还被捅了一刀,毁他一件衣服都算是便宜他了。”
想了想,又抱怨道,“没这样做人伯父的,放着自己儿子不使唤,侄子倒是使得顺手。”
饶是青年这些年来见惯了自家父王的不着调,这时候依旧忍不住微微扶额。
王爷这脑子,都不必在他面前摊牌了,即便自己现在领了美人来同他说,这其实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王爷怕是也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