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被发现做了坏事的慌乱和不安汹涌而来。
他挂了电话,讷讷地叫了声她的名字:“……阿满。”
梁满一声不吭,仿佛没听到他叫自己,只定定地看着他。
他垂着眼,不敢去看梁满的脸上到底什么表情,只觉得脸孔发烫,不知道是羞臊的,还是被她看的。
沉默凝滞的气氛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梁满终于有了动静。
她屈指在桌上叩了两下,声音淡淡:“说吧,你是刚好参加讲座的地点在这附近,还是跟着我来的?”
是碰巧遇见,还是有意跟踪,总要选一个的。
喻即安闻言心里暗道不好,悄悄抬起眼,看见她脸上神情冷淡,像是覆满寒霜,一时心惊肉跳,忙又理亏地垂下眼。
他不想告诉梁满实情,但也不会说谎,支吾半天还是说了实话:“……我十点半就来了。”
梁满一听就明白了,她和杨先生约的是十点十五分,这人十点半到的,前后错开不过十五分钟,想说是巧合她的智商都不允许!
她立刻就生气了,想拍桌子,想大声骂人,又顾忌是在外头,最后只能指着他压着声音问:“喻即安,你到底什么意思?!”
喻即安不吭声,抿着嘴,神情既心虚,又倔强。
梁满顿时大为头痛,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有什么事你想知道的,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而是要用这种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
这个词撞进喻即安的耳膜,也撞出了他心里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