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得太醉,她带了一身酒气回家,楼梯口间碰到了傅显义。
他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容,先是问她去哪, 然后进行一贯的说教。
他说她不该去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她应该穿着高雅的礼服,在庄重华丽的酒会笑言自如,或者品茶养花,在竹林小院里静看诗书, 再或是孝顺长辈, 体贴丈夫, 当顾家知心的贤妻良母。
酒精熏脑,多日的压抑和焦躁让于宛爆发,她冲他大喊,让他别在pua自己, 她不是交际花,不是供人欣赏的花瓶,更做不了侍奉丈夫公婆的好妻子!
他笑容敛去, 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那双手力道很重, 她挣脱不掉。
于家有间用来教导于宛的房间, 是傅显义专门问于老爷子讨来的。
摔倒在冰冷的地板, 四周环境空旷黑暗,落锁的插销声又一次响起。
她被扯到落地窗前,傅显义就站在背后,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凑近,于宛还没来得及恶心,就被瘦削的食指勾起了下巴。
他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冰冷的指节慢悠悠地在脸颊上摩挲,他是哺育学生的老师,不厌其烦地调教不听话的学生。
——“你看你长得多漂亮啊。”
——“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你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高门小姐,举手投足都该彰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些庸俗不堪的地方不是你该出入的场合,会让你变得肮脏不堪的。”
他让她认错,于宛嘴硬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