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了。
“到别处扰民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姓肖的人。”
肖逢:“????”
门外的人劈里啪啦地拍着门,委屈愤懑地问他为什么。
陆经宇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映在玻璃上的阳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
他后知后觉想起,已经十月了。
今年的十月很暖和,不像两年前,夜风钻进袖口里,五脏六腑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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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去世的那一年,陆经宇跟陆长天回了北泉。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因为听陈奶奶说于宛跟她奶奶搬去了北泉,投奔她爸妈去了。
自己好了后,于宛就从他家里离开了,那之后陆经宇给于宛打过电话,却一直没被接听。
他想来北泉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她不在的日子里,陆经宇也会好好听她的话,学感兴趣的音乐,考北泉艺术学院,拍有趣的照片。
于宛的号码在通讯录里第一位,陆经宇每天都会打,无数次失望过后,他以为再见不到于宛。
直到一次晚自修。
他喜欢在安静无人的夜晚写歌,所以晚自习通常会比别人多待一个多小时。
这天下楼时天色沉黑,静得只能听见运动鞋踩上楼梯的回声。
就是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于宛的声音。
遥远的,像隔了一道门,不太真切。
待在原地没敢动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到脚底发麻,胸腔里狂乱跳动的心脏抑制不住,疯了似的要跑出嗓子眼,恍如隔世般回过神,握上楼梯间的门把,他没控制住,手在细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