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在僻静的走廊间停下。
她刚刚喝的酒太猛,后劲在体内翻滚,全身燃起了燥热的温度,烘得脸发烫。
用手背碰了碰脸颊,略凉的温度微缓了脸上的烫热,边跟手机听筒里的于佳粒说话。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于佳粒跟奉命看守她的保姆和大伯父三个人联合,趁大伯母睡着的时候偷偷将手机拿了回来,许是做贼心虚,声音压得很低,却坚定固执。
“做什么都好,反正我不要再跳舞了。”
“你放心,我妈倔不过我的,把我关在房间里说是要惩罚我,结果听说我闹绝食不吃饭,立马就派我爸进来哄我了,她就刀子嘴豆腐心,不出三天肯定能顺我的意。”
耳边都是于佳粒洋洋自信的声音,于宛往身后的大理石墙面靠去,头微微仰着,她看着附着在吊灯灯壁上无法脱身的飞蛾,喃喃感慨。
“真好。”
“对了,姐。”
“嗯?”
“我听我妈说,叔母在给你物色结婚对象。”
衣衫贴近墙面,冰凉的温度袭遍全身,一时上头的情绪退得一干二净。
空气里藏着无数细细小小的冰刺,铺天盖地的扎过来,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于宛垂下密长的眼睫,遮盖住瞳孔里的麻木。
“怎么说?”
于佳粒:“当时我跟我妈在吵架,她说着说着我就说到你头上了,说留在长芭有什么不好,你除了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以外其他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