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和那男孩就这么分了?”
医院里,于宛正给余聪丽削苹果,红色的皮掉进垃圾桶里,新鲜的果肉露了出来,边嗯了声。
余聪丽平躺在床上,敏锐的一双眼在她身上游离,“你不是最讨厌狗血误会的人吗 ,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刀刃切掉一小块果肉,再垂落到白色瓷盘里,于宛用牙签叉了一块,送到余聪丽嘴边,不在乎的说:“解释什么?”
“你照顾那男孩的时候,第一次买糖葫芦是你自己想吃,但后来可不是。”
“就因为那男孩说想吃糖葫芦,你拿你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了好几天的糖葫芦,还打电话撒娇让我多支援支援你。”
“那个时候我和你陈奶奶已经定好车票要赶回来了,我看你照顾那男孩也挺幸苦的,想让你早点回去,结果你非说自己还能再坚持,哄我和你陈奶奶在宜城多旅了好几天的游。”
“我当时还问你,你个小财迷是转性了吗?你多照顾那小孩的几天我又不给你涨零花钱,为什么一定要留下。”
余聪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电话里这么问于宛时,她的回答。
她说她舍不得。
那是余聪丽第一次感受到于宛长大了,可以为了一个人,抛弃掉自有的原则和理性,她舍不得看到那个男孩这么痛苦,所以要坚持留下。
“那现在呢?为什么又要从那个男孩身边离开?”余聪丽问。
于宛不紧不慢地将苹果肉一块块切到磁盘里,语气很淡,“他太真诚了,我惹不起。”
她碰到幼儿园里正在难过的小孩,给了他一颗糖,想让小孩开心地朝她笑。
但陆经宇不一样,他会对你笑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糖果,一直等你下次过来,再把糖拿出来给你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