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酒?”于宛看他困得不行的样子,问。
“不记得了。”陆经宇含糊道,“好像挺多的。”
于宛想到什么笑了声,“你现在酒量好像变厉害了,我记得你以前一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陆经宇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解释,“以前是不常喝。”
“现在都过多久了,我早练出来了。”
于宛忽然就没说话了。
脑海里一直在回放封行的话。
她说她跟陆经宇分开得太久,陆经宇现在好多东西她都不了解。
好像的确是的。
车缓慢停在小区楼下。
侧头看,副驾驶的男人已经睡着。
车内开了空调,暖气烘着人,陆经宇脱了西服外套,搭在一侧手臂。
白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借着车内暖黄的光,于宛终于可以肆意大胆地明晃晃晃地看看他了。
他的骨架比以前长的更开了,肌肉线条沉稳有力量,走的时候记得他是一头深棕卷发,如今也已长出黑发。
那些他成长的岁月里,她全部缺席。
她伸出手臂,轻轻为他抚平在睡梦中依然微皱的眉宇。
听封行说起他现在很忙,想必是……操了不少的心。
手指沿着额角向上,触到柔软的黑发。
于宛顿了顿,终是觉得物是人非,再擅自摸他的头发就不礼貌了。
指尖逐渐远离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