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忽然觉得自己这份工作特没劲。
他的愿望只是要好多好多钱,努力读书是为了这个,现在却发现,只要他能永远和季辞川在一起。
于是他凑过去,主动讨好地亲季辞川,跟他撒娇:“那我就不去上班了呗……你别生气。”
辞掉工作后,他就被季辞川养在了家里,像一只金丝雀一样,学会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学会了不劳而获,也只学会了这些。
这样过去七年。
见到陈骜是在宴会里,他看起来年纪很轻,西装也没有好好穿,解开着领口最上面的扣子,右耳上戴着一排银色的耳钉。
他站在父母身边,同他打招呼,伸手手相握的时候却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宋绵条件反射性地往后躲了躲,撞进了季辞川的怀里。
季辞川问他:“怎么了?”
陈骜的神色过于坦然,让宋绵误以为这是错觉,迟疑地摇了摇头。
在宴会的最后,季辞川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陈骜走了过来,问他:“要不要交个朋友?”
宋绵的身边其实没什么朋友,他的亲人在偏远的农村,偶尔的联系也只有他给妹妹和妈妈打钱,他大学和季辞川交往,
后来被季辞川养着,没上班,可以说他的生活范围里全都围绕着季辞川。
季辞川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会觉得无趣。
于是他经常和陈骜约着出去,偶尔是吃饭,偶尔是一起出去玩。
没有人说,但都很默契,全挑着季辞川不在的时候。
今天,陈骜丢给了他一个头盔:“我带你去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