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抢过季辞川怀中襁褓里的孩子,指甲深深地掐紧他的脖子里,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眼中没有一丝母爱,只剩下深深的怨恨:
“他和你一样……都是个怪物!怪物!”
婴儿本就发紫的脸上逐渐变得紫得发黑,他却始终没有摆动自己稚嫩的手臂来挣扎,只是拿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只想要记住自己母亲的脸。
他原本就没有呼吸,没有起伏的胸膛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季辞川终于伸出手,遏制住宋绵的动作。
“放开!!!”
宋绵猛地一摆手,却被反手桎梏住手臂,再被狠狠地一腿,压住肩膀按在床上。
他剧烈挣扎着想起身,一抬头,对上的是季辞川那双黑沉冷冽的眼。
“你生什么气呢?”
季辞川微微俯下身,目光碰撞着、交错着。
“我只是像你对我一样对你,只费点口舌,不付出什么真心实意,说点甜言蜜语就能把人哄得团团转,确实是很轻松便捷的方法,怪不得你过气喜欢这样干。”
他说话的语气平静,按压在宋绵肩膀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把宋绵的肩胛骨按断按碎。
宋绵的瞳仁颤抖着,水汽慢慢地在他眼眶当中聚合,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的季辞川恨他,恨之入骨,恨得想把他的肉一块块切下来吃进去。
宋绵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不再继续躺在那个诡异的中式房间里,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和亮灯,他回到了自己坐上轿子前的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环顾了圈四周,什么吓人的东西都没有。
清醒的第一瞬间,宋绵以为这些让他惊恐绝望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