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不适,用嘶哑的嗓音小声对江乐说了句:“我先帮你把绳子割开。”

江乐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两人的双手都被反绑在身后,要用小小的一块碎玻璃割开绳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林岁辞背对着江乐,一边紧张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拿着碎玻璃使劲地割着绑在江乐手腕上的绳子。

碎玻璃的边角锋利,绳子才割开一点,林岁辞那纤细的手指和柔软的掌心便被玻璃割伤了。

鲜红的血染在了透明的玻璃上,沉闷燥热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血腥味。

疼痛源源不断地传来,林岁辞秀气的眉紧蹙着,咬紧了苍白的唇,单薄的肩膀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疼……真的好疼。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锋利的玻璃一次次划伤他的手指和掌心,绳子终于被割开了。

江乐的双手得了自由,看见林岁辞那双鲜血淋漓的手之后,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岁辞哥,你的手……”

“别说话,用玻璃把你脚上的绳子割开。”

“呜……好。”

江乐颤抖着双手握着那染上了鲜血的玻璃,小心翼翼地割开了脚上的绳子,然后又帮林岁辞把手腕和脚腕处的绳子割开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两人的手脚都得到了自由。

现在就差从仓库里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