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有些沙哑,轻轻颤抖着,透露着几分脆弱。
裴川忽然有些自责,早上他不应该就这么走的,连小孩儿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俯身靠在林岁辞耳边,温声安抚:“我在,别怕。”
烧得神志不清的林岁辞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受,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小声的呜咽。
他的眼尾也开始泛红,迷迷糊糊地喊着裴川的名字,“裴川…我难受。”
裴川还记得他刚把林岁辞捡回来的那几天,小孩儿就算难受,也只是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现在的林岁辞会依赖他,把自己最柔软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而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似乎伤害了林岁辞。
面对这样的林岁辞,裴川的心里蓦地柔软了下来。
他揽着青年单薄的肩背,将人抱在了怀里,顺着他的背脊轻轻抚摸着,跟哄小孩儿一样。
“没事,乖,待会儿就不难受了。”
男人的怀抱结实而温暖,林岁辞只觉得这个梦很真实。
他抬手抓住了裴川的衬衫一角,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跟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复呓语着裴川的名字,“裴川……”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家庭医生就过来了。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长相端正,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后,顿时有些惊讶。
裴爷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儿。
看着坐在床边亲自拿着湿毛巾给男孩儿擦脸的裴川,医生心里更加错愕。
不过,这都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医生用电子体温计给林岁辞测量了一下丨体温,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需要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