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辞扭头看向落地窗外，外面还在飘着小雪花，在暖色的灯光下，像撒着糖霜一样，美丽又纯净。

他突然来了兴致，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摆，笑着说：“我们去堆雪人吧。”

裴川看起来不赞同：“外面冷。”

“没事，多穿点衣服就好了。”

见男人还是没同意，林岁辞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温温软软地开口：“去吧，好不好？”

裴川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嗓音低低哑哑，语气比外面的雪花还要轻柔：“好。”

监督林岁辞穿好外套，戴好帽子和围巾，还有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糯米团子。

裴川满意地拍拍他的帽子，这才放他出去。

青年的脚步很轻快，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白色雪花像羽毛似的轻飘飘落在他的肩头，眉眼。

他扬起头，淡色的薄唇抿出一抹欢快的笑容，摊开掌心接住落下来的雪花，鼓起腮帮子轻轻一吹。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弯了弯，天上消失不见的月牙跑到了他的眼睛里。

裴川站在旁边看得出神，凌冽的寒风中，男人深邃的眼眸里装着快要溢出来的温和柔软。

趁着男人愣神的片刻，林岁辞弯腰抓起一捧雪，迅速往他身上砸去。

裴川被砸得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笑得得逞的人，佯装不悦地皱了皱眉。

“林岁辞，胆子肥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一团雪再次砸中他的胸膛。

林岁辞笑得很欢，像个顽皮的孩子，说出的话也格外幼稚：“有本事你也来砸我啊。”

裴川垂眼，无奈地低低笑了笑，暗自嘀咕了句：“欠收拾。”

“裴川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