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许妈打扫房间的时候收拾走了吧。”
“我下次和许妈说一声,叫她往后打扫卫生多注意一点。”
他一点都不心虚地抬起头,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神色无辜极了,像是完全忘记他口中的画正作为他白月光爱他的佐证,挂在办公室的墙壁上。
“这样,”姜裴拿目光静静地看他,也不拆穿,“本来打算送你的,既然丢了那就算了。”
沈澍噎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反驳道,“哪有?你明明揉成团丢在地……”
后半句突兀地卡住,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跳进了圈套里。
“你刚还说你没看到。”姜裴很适时地提醒他这个事实。
沈澍被噎了一下,顿了顿,索性蹭过去耍无赖,振振有词道,“哥哥都说了是送我的。”
“那我拿走也没什么不对。”
“纸笔是我的,画画的哥哥也是我的。”
“画当然也该是我的,不然就太没有道理了。”
姜裴向后很小地退了两步,同他分开,实在没办法反驳他这一套自洽的逻辑,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随你的便。”
说完这句,就好似很快后悔了一样,又收不回去,有些矛盾地咬住了唇。
院子里只栽了忍冬和鸢尾,大片大片簇成了团,姜裴原本很慌乱地替目光寻了个焦点,后来渐渐地看进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