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去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过得浑浑噩噩。
她缩在他们两人一起买下的小房子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愿睁开眼。
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好似这样,就可以假装着,那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裴请了开锁师傅,破开了大门,从一床的酒瓶子里把她拽了出来,直接拎去洗漱间,打开花洒对着头浇了下去。
你这样活,还不如干脆死了,下去陪他。姜裴声音很冷地对着她讲,他叫你活着,不是这样的活法。
姜裴把她从那间屋子里拉了出来,把她重新扔到太阳下面。
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活下来。
直到后来,她想到了徐铭留下来的一样东西。
在他们谈恋爱时,徐铭半开玩笑地同她提起过,自己曾经捐过精。
那时候是不婚主义者嘛,徐铭笑着,揉她的脸,同她解释道,碰巧医院来学校里宣传做活动,一时兴起就去了。
那时候如果知道会遇到我们衾衾,一定不会去的。
她当时很生气,逼着徐铭一定要找出当初那一份东西来,销毁掉才放心。
徐铭答应了她,还开玩笑说要带她一起去,叫她亲眼见证着,好彻彻底底地放心。
最终还是没来得及。
这件事成了他们之间许多的,没能被做完的事情之一。
这时候被秦衾偶然地想起,却成了洪流中唯一能救她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