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您叫下司机吗?”
“用不着,”陈量进了电梯厢,头也不回地朝她摆了摆手,冷笑着道,“我去抓你们沈总回来。”
不知道绕过第几个弯后,陈量视线里总算出现了一点别墅尖顶的影子。
姓沈的一路上早被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了无数回。若非熟知这人的脾性,陈量几乎要以为沈澍是故意将自己骗来这荒郊野外好耍着玩的。
待进了院子,瞧见一旁花圃里拎着锄头的小沈总,陈量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难道又是什么新流行的娱乐活动吗?陈量呆立在花圃旁,茫然地想。
还是说沈澍转了性,打算窝在这乡下村屋里,想再效仿一回终南捷径?
“愣着干嘛?”沈澍直起腰来,用手背揩了一把额上的汗,不怎么客气地指使他道,“把旁边的水桶递给我。”
陈量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将水桶递过去,眼瞧着沈少爷掂着桶,往方才埋住的小土坑立哐哐倒了大半桶水,才后知后觉地将人拦下来。
“少爷,”陈量扶着额,“你这到底是浇花还是灌田?”
沈澍瞥了他一眼,将水桶放去一旁,“我查过。”
“忍冬就是要在潮湿的土壤里长势才好。”
“……人家说的是潮湿的土壤,不是泥汤子,”陈量撇着嘴,教育一旁站着的四体不勤的某人,“你这个浇法,别说长势,根都要先沤烂了。”
“你怎么知道?”沈澍带了几分狐疑地看他。
“切,我们家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鼓捣这些,”陈量道,“一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听都听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