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后都不赖床了吗?”
这个说法有点绝对了。
姜裴咬着吸管,顿了顿,“我不喜欢外人随便进我家。”
外人沈某:“……”
“那我送哥哥上班,可以吗?”隔着餐桌,沈澍小心翼翼地问。
不等姜裴回答,他又道,“不是打扰,哥哥,我来做助理,这是工作,应该的。”
“这样哥哥可以在车里多睡一会儿。”
他像是划地盘的小动物,伸出爪子,试探着画一个圈,被否决掉也不气馁,挪一挪位置,再画出一个来,一直试到自己被允许在姜裴身边待下来的最近安全为止。
姜裴总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说了许多句“随便你了”,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不肯随便的姜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橙汁喝光,空了的吸管发出很响的“吱吱”声,他将杯子推到一旁,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开口道,“我要睡午觉了。”
模棱两可的态度,不肯说好,也不肯说不好。
比起忽视,更像是无声的纵容。
小狗是绝顶聪明的生物,对这一点最能意会。
于是第二天,沈澍提着便当盒来敲门叫姜裴起床时,简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理直气壮。
姜裴不许他进门,他就乖乖地站在门口,脚尖挪了挪,精准地抵在门槛外,一步都不多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