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总拖着条半伤残的腿,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从客厅到卧室,身体力行地向姜裴展示了自己是怎样拿的。
第二天就被姜裴拎去了医院复查。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拿着片子端详,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训人,“和你说了多少遍,腿没有好全之前,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不然骨头错了位,往后接都没法再接上。”
沈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老老实实听训,全然没了昨晚那份得意劲。
姜裴在他身侧站着,手扶在后者手臂上,好叫他借下力,靠过来一点,稍微舒服一些。
“那他的伤口要紧吗?”
医生瞟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道,“现在想起来啦?”
“你这位小朋友结实得很,一时半会儿且瘸不了呢。”
沈澍对这话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没忍住,仰头要同人理论,被姜裴干脆利落地伸手过来捂住了嘴。
“伤口是肿了一点,反正石膏也该拆了,肿就肿吧,回去拿药抹一抹,也就差不多了,”医生开了单子,大手一挥,才算放过眼前的两人,“成了,拿了药就快走。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不吉利。”
姜裴接过来,很轻地松了口气,这才微微笑着,对医生道,“打小就见您,也不差这一两回了。”
“倒是我爸那边,前几个月天冷,还惦记着您泡的药酒呢。”
这位陈医生早年间同姜垣算是旧识,情谊甚笃。姜氏投资医院时,他便被拉来坐镇。如今年纪大了,才来了这边养老。
阴差阳错之下,倒被姜裴又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