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这一觉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他刚一睁开眼,见春便急匆匆的喊来了大夫。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见春一嗓子,房间外守着李润的几个大夫便急匆匆的进了门。

扎针的扎针,把脉的把脉。

李润被一阵折腾,看着数十根银针要往自己的身上落,便着急打断了要行针的大夫:“等等,等等!”

大夫停下了手,李润打断身边一群大夫,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必用这些东西了。”

见春抓着李润的手,“呜呜,公子您都不知道,昨天下午,您突然开始发烧了,都快把见春吓坏了,真的没事了吗?”

李润心道,果然有代沟,真不知道这一群大夫是怎么治疗他的燥热的。

“放心,已经好很多了,”李润摸了一把见春的脑袋:“麻烦大夫按照我的药房抓几副药就好了,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李润将屋子一屋子的大夫撵走,写了一剂药方,这是他热期的时候经常用的药方,不过这里可能药材不足,效果可能没多大。

但总比自己硬扛着强。

大夫走后,见春拿着药房也一同去抓药了。

润身上的热期还没过去,腿还是软,身上还是燥热不止。

他不宜下床活动太久,毕竟成了婚的哥儿在热期的时候都是“下不来床”的。

李润没丈夫在身边,就更不想动了,稍微伸了伸懒腰,李润又缩回到被子里。

这时候,听说李润醒来的萧长恒推门而入。

李润裹着被子,听见门口有动静,便撑起来身子,坐在塌上。

萧长恒穿着一身玄色衣袍,板着一张帅脸,眼睛上也没带护眼的丝带,慢慢朝着他走了过来。

李润晕倒之前的记忆停在了从县衙返回客栈的时候,他记得,和萧长恒一起作伴往客栈走,突然就感觉身体发软,越来越难受,最后他就靠着萧长恒的肩膀睡着了。

李润动了动唇,主动开口:“长恒。”

萧长恒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他的塌边,坐了下来,伸手就要摸他额头。

李润:“?”

李润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萧长恒的手摸了个空。

萧长恒的手僵持在半空,李润缩着脑袋,抬着眼看着萧长恒道:“我没事儿了……”

萧长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蜷了蜷手指,然后动身上前,将李润半抵在墙上。

萧长恒单手掐着李润的下颌,用另一只手附上了李润的额头,发现还是有点热。

“还是有点热,”萧长恒松开李润,又坐在塌边,拿了煮好的药。

“把药喝了。”

李润一脸懵的看着萧长恒,接过人递过来的药,顿顿几口下腹。

萧长恒接过李润喝光的碗,又给人递过去一个手帕。

李润:懵。

萧长恒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