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穿着和李润那套一模一样的夫夫装,长发束起,就站在王府门口送他。

两人一人一匹骏马,这会儿那名壮丁已经驮着干粮上了马,李润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站在高头骏马前,回望萧长恒。

“大人,快走吧,晚点又要下雨!”

前人催促,让站在门口的人更难受了,就这么看着萧长恒,怎么就跟永别似的。

李润咬牙,翻身上马,看着一动不动的萧长恒,苦哈哈道:“长恒,为夫走了。”

萧长恒点头:“润儿一路平安,到了记得用信鸽给本王回信。”

李润已经握紧了缰绳,点了点头,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时候,见春从王府里跑了出来,看到萧长恒后傻了眼,急急忙忙给行了礼后,又哭唧唧的看着李润。

“公子……”

李润:“……不是去小厨房煮牛肉了吗?”

出发前,李润特意交代见春说中午要吃红烧牛肉,便让人去小厨房准备了。见春这个小孩儿就跟他亲,知道他不带他后偷偷哭了好几天,这不,李润才想出来这个馊主意。

见春难受啊!

他好久都没和李润分开过了,这一次要分开半个月呢,少君还要瞒着他。

萧长恒在身边,见春也不敢上前去缠李润,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听王嬷嬷说公子走啦!小的就想着出来送送,公子路上慢点呀!见春在王府里等着呢!”

绷不住了,真是绷不住了。

李润眼睛一红,视野便糊了。

“嗯,我快去快回,”说罢,李润拉扯手中的缰绳,马儿开始缓满向前走动,萧长恒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难堪,见春眼泪都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李润不争气的抹了一把眼,收回回头的脑袋,夹紧马腹,马儿一声长嘶:“驾!”

烟雨朦胧间,萧长恒独一人往府中走,听见身后少年一声啼哭:“少君!少君!呜呜呜!见春在王府等您呢!快些回家!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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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送走了?”魏驰第一次来萧长恒的新王府,跟着萧长恒回正殿的路上,左探头右探头:“哎,这棵树好哎,我的王宫里真好却一颗,不如送给我?”

萧长恒不悦,垂眼扫了那颗荔枝树:“你确定带回去能活?”

兰楼虽然和辰州挨着,但水资源却嫉妒匮乏,别说荔枝树了,是棵树到了那地方都活不下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吧。”魏驰生的和萧长恒差不多高,两人身材也相仿,走在王府里,引得不少做活的仆人看,人自然是没正行的回“礼”

萧长恒蹙眉,问:“胡兰尔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私下还在想办法联系那群阉贼,不过现在没有达成共识,暂时没事。”

萧长恒点头。

胡兰尔是魏琛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楼兰王的长子。早些年萧长恒在楼兰做质子的时候,结实了当时还叫达木岚的魏琛,之后两人和温习乐逃出了楼兰,那时候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胡兰尔派的。之后魏琛借住渊天的势力推翻兰楼旧势力登上楼兰王的宝座之后,胡兰尔的势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剥削。

但近几年,藏匿起来的胡兰尔不知道怎么勾搭上已经亡国的吐蕃卷土重来,在楼兰和吐蕃边疆不断出没,成了魏琛的肉中刺。

半月前,渊天的密探查到胡兰尔见了东厂的人。

百年纷争,即将拉上序幕。

萧长恒展眉,走入正殿,看到了李润留下的沉香,正在燃着,他走过去,给快熄灭的香火续上:“不可放以轻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晟虽不如十几年前了,但是若真的让东厂的人和他达成共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驰刚还一脸浪漫,沉思了萧长恒说的话后,立马变得正经起来:“你准备就这么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