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小团子塞到自己怀里,小肉脸看起来像个小包子,只不过二宝在村子里长大,晒得有点黑,萧长恒便抿嘴正经的评价道:“这孩子,有点黑。”
二宝:QAQ?
说罢,他认真的又加了一句:“若以后我们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黑?”
李润:“……”
二宝委屈巴巴:“哇哇哇!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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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习清和二宝的爹爹回到家的时候,二宝已经在李润怀里睡着了,郁子音酉时的时候来了一趟,萧长恒跟着她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二宝爹爹将睡着的二宝抱走之后,温习清来了李润暂住的房间里一趟。
房间内烛火有限,李润给温习清行了个礼后,两人坐在房内的木桌前聊水患的事情,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两人商讨了一下之后的处理方案,李润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温习清也参考了一下,但是最后两人人也没商量个所以然来。
李润越想这件事越来气:“朝廷不给拨款,灾后的工作就没办法推进,温大人平日里节俭,您手里那些银子,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温习清无奈的点头:“眼下陛下他一心要和尉迟尽忠串联一起,我大晟正是多灾多难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力去吃兰楼,只是下官无能,不能劝陛下回心转意,若是太上皇回宫之后,能将皇位……”
温习清不是一个有话不敢说的人,虽说自古便是皇命如天,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当今的陛下实在无用至极,眼看着大晟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他的手里,温习清作为温家的唯一后人,心中难免悲恨。
李润知道温习清什么意思,他道:“萧长恒他是不会接下这个烂摊子的,他自始至终一点都不在乎着大晟的江山究竟能走到何时,他虽然执拗,但是我并不感觉长恒有错。”
温习清:“长恒他幼时吃了很多苦,很多不该他那个年纪承担的东西……我有时候都不敢想象,那时候他跟着长姐在兰楼究竟是怎么生存来下的,后来他回来大晟……虽然一直不肯为大晟做事,但是也暗里给了我不少帮助,我这个做舅舅的,还不如一个小孩儿做得多。”
李润蹙眉,大概那会儿萧长恒会帮温习清,是不想让大晟那么早玩儿玩,好像着江山对他来说,是个工具?
但是萧长恒不说,他也猜不到。
“温大人暂时别想太多,有我长恒身边,一定会看好他,”李润:“保证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温习清点头:“但愿,他能听你的话最好了。”
李润自己心里也没数萧长恒究竟会不会做坏事,但是萧长恒对他的感情,他自然能感受到。
此情此景,竟让他想起大父亲对他说的话了。
“是非在己,即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萧长恒现在,岂不就是这样。
他能做的只要陪着萧长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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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润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这就是热期前几日的征兆,李润起床喝了点水,心道,大概回辰州之后他热期就该来了。
萧长恒晚上也没回来,李润自己又躺会床上,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生。
第二天一早,萧长恒派人接李润的马车就到了农户家门口,怕二宝舍不得李润,农户就早早带着二宝出门了,温习清和萧桓在门外送李润。
辰时的村庄,还有薄薄雾气,李润上了车之后给温习清作辑行礼:“此去都城,怕是要有月余不能和温大人再见面了,还望大人保重身体,将灾况缓和,你们二人再约吉日见面,愿君保重。”
李润笑了笑,看着温习清身边的少年,“太子,您也多加保重。”
温习清回礼:“李大人,保重。”
萧桓少年音爽朗:“大皇公,您也多多保重,带我向皇叔公问好。”
李润点头,车夫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马儿一声长嘶,墨色的马车在薄雾中慢慢变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车子走到半路的时候,李润就困得不行,靠着休息,热期前几日的征兆就是这样,嗜睡得很。
迷迷糊糊间,李润看见萧长恒回来了,坐在他身边抱着他,手还不老实的摸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