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昀,”周飒焦急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白昀耳膜,“秦焰有没有来找你?”
白昀闻言握紧了手机,“没有,怎么了?”
“d,他没来找你又能到哪去…”周飒那边环境很嘈杂,仔细听能听见伴乐碰杯声,像是在宴会上,“你听我说,今晚是秦家专门为秦焰举办的生日宴,昨天我们把秦焰送回家,他像疯了一样喝的烂醉,本来打算今天下午把他接回秦家,结果人根本不在家里。”
“秦焰他爸非常重视今天的宴会,请了好多大人物,他要是不出席,老爷子面上肯定过不去,那他就完蛋了…”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还怕我们被他耍的不够狠?”李尔的声音插进周飒的话里,然后白昀听见了几声嘈杂的响声,电话骤然被挂断。
白昀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回口袋里,继续往家里走。
他又有什么立场问秦焰在哪呢?
他穿过繁华的街道,左弯右拐的回到了那条寂静陈旧的小巷。
走到离家最近的那个路口后,他的脚步停住了。
只见在不远处的拐角,停着一辆暗红色的兰博基尼,昏黄的路灯悬在顶上,衬得这辆车十分孤寂。
沉思了片刻,白昀还是迈步朝那辆车走了过去。
跑车的驾驶座方向盘上埋着一个红色的脑袋,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西装,昂贵的外套被随意扔在了副驾驶,剩了件白衬衫在身上,黑色领带歪歪扭扭地搭在凌乱的衣领处,满身都是酒气。
白昀的目光顺着往下延,在他的耳垂上看到了自己送给他的那颗耳钉。
他没有耳洞,那只有可能是今天现打的,打了耳洞还喝这么多酒,耳垂又肿又红。
秦焰一只手垂在下面,这只手的骨节处还遗留着血痕,是他昨天砸铁栏时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