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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从表情逐渐变得惊讶的小桥葵脸上移到了沉下脸的明石周作脸上,“当时,明石先生正在为你画作为生日礼物的肖像画,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青年警官声线平缓,却带着几分悲伤。

明石周作的脸色陡然变得骇然——他最近确实在准备画一副新画送给小桥葵!

这边,夫妻俩惊惶对视之时,鸟取县那边的酒店房间里,有栖川莉奈正抱着诸伏景光失声痛哭。

她两条胳膊紧紧地抱着诸伏景光的腰,额头抵在他的左肩上,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无声地落在黑衬衫上,透过衣料润湿了他的肌肤。

诸伏景光一手环住有栖川莉奈的肩,一手按住她的后脑。

[这个……]有栖川莉奈莉奈顿了顿,[这个样子真的好难看,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哭,但是……]

她吸了吸鼻子,[我心里好难受,再这么憋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黑发青年压在她脑后茶红色头发上手无意识地用了力。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承受不住心态崩了的时候,与其一度藏在心里慢慢消化,不如发泄出来。

诸伏景光这样想着,便没有试图安慰有栖川莉奈。

他听着女人止不住的哭声,视线上移,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根本不想给组织干活,我就想做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地上学、打工、上班,钱少点也没关系,起码……起码我……”

有栖川莉奈轻声抽泣着。

“我想离开组织,可是,可是组织对叛徒从来都是零容忍,我如果有心叛逃,琴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颗子弹结果了我!我才不要死,我想好好活着,我想去森林里探险,我想去海里看珊瑚,我想去草原上骑马,我想去攀登珠穆朗玛峰……我想要……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