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笙唇角笑意淡了淡,打断了她的话。
“知不可而为之,果断行事,奋力拼搏……”
“柒柒你看,你教我的东西我都记在心里刻在脑中呀。”
“你教我上位掌权之术,教我用人之法,教我兵家布阵……”
“我都记得的呀,是你不记得了。”
白袍的少祭司神色幽暗下去,弯下了背脊直直盯着墨柒看,眸子一点点通红起来。
“是你不记得我们结契时许下的生生世世的诺言……”
她轻声地说道。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柒柒。”
樊笙紧紧盯着她,微微勾唇,伸出了手臂强硬地将人搂进了怀中。她轻柔地蹭了蹭墨柒的发顶,指尖却在柔软纤细的腰肢上轻抚了下。
“我们又大把大把的时间,这次换我来教会柒柒,好不好?”
少祭司软了声音,含笑反问着。
墨柒任由她搂着,只是冷眼瞧着她如今这般疯魔了的样子,何来半分往日中的乖顺娇弱?那双眸底都翻涌着可怖的深不见底的墨色,叫人望而生畏。
知其不可而为之,何必呢?
墨柒静静地瞧着她,就好似已经看见了她手中正鲜血淋漓地死死握着一把刃,已经深入骨髓了,却仍旧握着不愿放手。
她做事素来狠得下心,后天一遍遍打磨出来的凉薄和冷血好似都成为了她的天性。
既然放下了手,那么纵然心中仍有留恋过往,墨柒却是可以忍痛毫无留恋地离开,没有回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