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清晨日光洒下, 白袍的女人侧身静静地看了会儿怀中尚且阖眸休憩的女人,才轻轻从床上起身去将窗户拉开了些,让那些光亮得以照到这间屋子中来, 明明暗暗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叫那本就隐晦的神色更加不甚清晰。
她微侧着头,目光瞧着那半撑着抬眸看来的人轻声说着, 带着莫名的情绪和几不可闻的……期待。
身后床上是撑坐起来抬起指尖拉了拉落至肩处衣襟的墨柒, 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 并不作声。
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是一日消一日增, 直至如今,她已经无力再去说些什么了。
相互折磨伤害而已。
她懒散地倚在床头, 抱胸歪头漫不经心地瞧着她,手腕一动便露出了上面戴着的一对锁链来, 将她死死锁在了这方空间中, 无处可逃。
“滚。”
她抬眸瞧过了一眼后便觉得无趣了,垂下了眼帘扫过自己手腕上的禁锢,扯了扯唇角冷嗤一声,冰冷地回了一个字。
神识中的琉璃心炼化程度愈来愈快, 每次欢好后体内的灵力反而在增多充溢。
还能是因为什么?
樊笙。
樊笙。
蠢东西。
值得吗?
她将锁链锁在了墨柒身上, 哪怕是那一头遍布荆棘也不愿放手,越攥越紧,到了如今,此消彼长,她们都疼得紧。
窗口的女人闻言抿了抿唇角,眼帘微颤着垂下了眸子, 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只不过转身时闪过了几分黯然罢了。
直至她缓缓走至门口准备推开离去的那一刹那, 背后才传来了女人略带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