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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胆大包天的人向颍川王毛遂自荐,想当她的入幕之宾。

时年十三的颍川王对□□依旧十分懵懂,也没料到对方在打自己的主意,得亏陈长史劝阻,她才知道对方的意图。

颍川王恼怒之下,下令将对方打个半死,再弄断子孙根,扔给了部曲们“照顾”。

此举被朝中的大臣参了好几本,但因为荒帝不管事,所以这事最终不了了之。

但是打那之后,颍川王的身边别说男性了,便是女性都很少能让她另眼相看的。

赵商容此举打破了颍川王之前的原则,不怪乎碧河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赵商容一点都不慌,用凉薄的口吻问道:“怎么,对孤的决定有异议?”

碧河神色一凛,道:“婢子不敢。”

“把人叫来后,你去王妃那儿做事吧,孤这儿便不用你伺候了。”

碧河欲言又止。

赵商容道:“衣物让别人洗就可以了,至于孤的贴身衣物……孤会自己处理。”

一想到月事带都得别人帮忙洗,她就尴尬得脚趾抠地。

别的粗活重活可以不干,但洗裹胸布、内衣和月事带这种事,还是她自个来吧!

碧河再难保持镇静,她骇然地看着大王,似乎完全无法想象大王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不对,不是突然变的,而是见过王妃之后才出现的变化。

再联想王妃……

碧河曾听说王妃性情温婉大方,但因是双生子,在娘胎时便不如妹妹身体强壮,出生后便体虚多病,对俗事心有余而力不逮,所以很少干预理会。

可她入府才五日,便从大王的手中接过了对王府的管理权,可见心机和手段都颇为高明,性情也与传闻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