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商容懂了,只要她脸皮厚就行。
她新官上任,现在各级官员对她的容忍度是最高的时候,她就该现在提出要求,省得后面发现她被皇帝忌惮,处处受制于人,到时候动不动就弹劾她,她想要动陈氏、庾氏就难了。
她果然就这件事,将陈长史、庾释之及颍川郡太守逮来骂了顿。
她多年未就藩,颍川郡的这些士族便以为她没希望了,撤回对她的“投资”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她的食邑?!
当真以为老虎不发威是因为没法发威吗?
眼下她有部曲三百人,王国兵马三千,还有豫州府兵三万,要灭陈氏、庾氏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根本不敢跟她硬碰硬。
至于为何也骂颍川郡太守,是因为他看着两家成了颍川郡的实际主人而不采取措施,这是他的过失。
赵商容气呼呼地上奏弹劾郡太守,要求皇帝兄长给他换个能干事的郡太守过来,省得她的食邑都被这样给弄没了。
皇帝:“……”
你刚就藩就搞事啊?
不过也不怪大王搞事,自己的好处没了,搁谁不生气?
况且皇帝也有意警示这些侨姓士族,便借由此事给颍川郡换个庶族太守,至于陈家和庾家……大王没有提,他便没有动。
虽然这两家只是挨了一顿骂,但好歹威吓是有用的,他们纷纷拿出上万石米来作为补偿。
大王一到任就先收了两万石米,这下也不愁手底下的人没饭吃了。
她拿出一半米都分给了部曲和王国的三千兵士,剩下的一半作为一种奖励、优抚基金,对于那些立下功劳或者因为任务而亡的部曲、兵士,还有属吏,会按照比例给他们分发奖励、给亡者的家人分发优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