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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立马道:“这时候兴兵毫无胜算,只会白白损耗国库!”

“我又岂会不知?只是这穆观乃清河王的人,而清河王又刚娶了柔然可汗的女儿。只要父皇兴兵,必会让清河王的人领兵,届时清河王有了兵权,其母贺夫人在后宫又帮忙吹枕边风,后果不堪设想!”

清河王拓跋邵一直都是她弟弟拓跋木末争夺储君之位的劲敌,不过因木末是长子,又是在他们的父皇建立燕国之前所生的,他们的父皇自然比较看重木末。

但如今父皇病情反复,其性情也阴晴不定,对功臣多有猜忌,对出色的子孙也难免有所提防。

燕人常说洛国皇室内斗不断,他们燕国又何尝不是?

女子垂着眼眸思忖良久,招来一名近婢问道:“应厘有多久没有给父皇诊治过了?”

“应神医有两个月没进过宫了吧!”

“让应厘进宫去替父皇检查龙体。”

“这……应神医说过,若非生死相关的病,她不会出手,只是检查陛下龙体,只怕应神医不愿意出手吧?”

女子一顿,半晌才道:“你只管去传令。”

城郊一座院子里,正在看雪的布衣女子听到了华阴公主身边近婢的话,她眼底有情绪翻涌,道:“公主殿下当我应厘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吗?”

近婢道:“应神医,您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全靠公主,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应厘嗤笑了声,道:“若我没有这一身救死扶伤的本事,她华阴公主会拿正眼看我一眼?只怕在她心目中,我跟那她养的狗没有任何区别吧!”

“应神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