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鱼低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抿唇。
生闷气。
……
舒棠最后还是出院了,因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回去的时候也仅仅是收拾了这两天的所有药。
舒棠以为人鱼是妥协了。
但是舒棠并不知道,人鱼学会了“迂回作战”。
人鱼已经记住了这条路,也记住了陈生这个人。只要舒棠再发烧,人鱼就会把她半夜提溜进这里打针。
只是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人鱼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舒棠能够感觉到“他”还在生气。
高大的怪物面无表情地走在她的前面,手里提着满满一大袋的药,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是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暴躁的气息。
证据就是一路上早早就感觉到危险、立马逃得远远的路人。
而且因为沟通不畅,舒棠大概不知道,这只怪物还有一个生气的地方:
“他”认为舒棠在糊弄自己。
就像是舒棠经常骗“他”,比方说她告诉人鱼,别人看见“他”就跑是因为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他”低头看着那个小骗子。
要是在一个月前,舒棠的胡言乱语还能轻松忽悠住人鱼,基本上就是她说什么,人鱼就认什么。她说太阳是扁的,人鱼也只会赞同地甩甩鱼尾。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鱼能够听懂的话越来越多。
舒棠从前对人鱼说,她有一种很严重的疾病,叫做人床分离焦虑症,所以她必须每天在床上躺满 22个小时。人鱼一开始被糊弄,将信将疑地将舒棠放回床上。后来才发现就是单纯的懒。
还有舒棠背不出书,一定是今天的天气/鱼肉/水温不合适,指挥得人鱼团团转。人鱼盯着舒棠玩一会儿沙子、看一会儿书的背影,还是没有拆穿这个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