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敛起眸光,不乱看。
应当是小房间里过于沉闷不透气,乔言呼吸有些重,气息都不太平稳了。
周希云没再说话,静静听着她讲。
过了不久,乔言也不说了,嘴里干干的,不大舒服。
干蒸房里登时就沉寂下来,半点响动都没有。
乔言又抓住椅子边缘,用掌心一下一下地磨着。
潜意识里就想做点什么,不然总感觉空落落的。
周希云也把手放在边上,搁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她们的手不会碰到,可胳膊挨上了。
乔言热乎乎的,周希云能清楚地感知到。
某种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有些掩藏在记忆中的暧昧行径蓦地闪过,来势汹汹地冲出桎梏,于这时一一重现。
那个夜晚……周希云也曾感受过乔言的体温,做了那些出格的事。
这是一笔糊涂账,一天不理清楚,横在中间的坎就跨不过去。
然而很多东西不能掰开捻碎了逐一分辨,敞开心扉谈更是无望,她们都不愿意再触及,宁肯装作不存在。
乔言又觉得渴了,喉咙里紧涩。
许久,她抓起毛巾盖脑袋上揉揉,一脸无所谓地说:“蒸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了。”
周希云不跟去,还杵在原地。
乔言头也不回,到门口了又故意说:“我先出去,不等你了。”
周希云低缓回道:“随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