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条件反射性探出脑袋瞅瞅,张口就问:“什么东西掉了,你……”
话到一半又止住,赶紧往回退点,把露出来的小半截身子缩到门后挡着。
然而已经迟了,周希云还是瞧见了一瞬间的高低不平风光,捕捉到了些许有致的曲线。周希云稍稍怔愣,没料到她会突然蹿出来,登时还滞了刹那,随即又敛起所有心绪,回道:“还有浴巾。”
乔言抻长脖子,伸手扯过东西。
“谢了。”
周希云转开脸,“嗯。”
场面过于窘迫,自觉脸皮臊,乔言状若鹌鹑地挪了小半步,整个人都闪回玻璃门后。她此时还怪有礼节,合上门前还木讷地来了句:“那我关了?”
平时也不见得这么客气,这会儿倒是会装怪。
周希云缄默,没回答。
毕竟也接不了话,总不能应一个。
双方都清醒,又不是脑袋糊涂的时候,这般境地真是哪哪儿都不对劲,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火烧干草噼啪响,深处的直觉在一点点炙烤各自的神经,热意沿着胸口到处乱钻,把克制与平静搅得一塌糊涂。
乔言识趣闭嘴,下一刻就当场关上门。
周希云停了几秒,不多时还是避嫌地让开,转回沙发上,重新调高电视机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