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习以为常地说:“打开灯。”
乔言哪会听从,一溜烟就滑进客房里,飞快合上门,当场没影儿了。
死性不改爱做作,净找麻烦。
也不能把这讨债鬼怎么着,周希云只得忍着,默不作声自己起身开灯。
借宿的夜晚平平无奇,没发生太大的事,也就这样。
乔言进房间就歇息,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躺下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周希云将近凌晨一点才合上笔记本回屋,做完事了才休息。
这晚体感不如前一天凉快,明明温度更低,可下夜里盖着被子还有些闷燥。
竹子随风轻摇慢晃,四点多那时周希云醒了一回,接下来也没再睡过。厚度适中的被子耸动,一会儿,周希云翻了个身,静静朝向黑魆魆的窗外。
夜色张大了口,吞噬舔舐地上的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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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接应徐子卿和姥姥,翌日清晨,乔言天还黑着就摸索着起来了。
晚睡早起的后遗症严重,她下床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洗漱时都在打瞌睡,期间太乏了,刷牙刷着刷着就闭上了眼睛,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栽镜子上磕脑门。
强行洗了个冷水脸打起精神,乔言轻手轻脚折回去叠被子,而后才抄起手机下楼。
底下一楼,周希云早已起床,都系上围裙进厨房打转了。
转出楼梯口乍一碰上对方,乔言还以为看错了,揉了两下惺忪的睡眼才发现真是周希云。
见了鬼了,周大小姐往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早竟会亲自下厨,实在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