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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依然蒙在鼓里,再仁爱地帮周希云擦头发。

乔言杵一边当透明人,自知理亏地保持安静。

周希云是姥姥叫过来的,让到这边来坐坐。

姥姥记着周希云的情,总念及乔言在人家那里住了一晚,于是喊人到清河街做客。

老一辈的观念与年轻人不同,一旦受了点好就会加倍还回去,倒不是要撇清关系,相反,实际上是为了稳固情感。

礼尚往来,以前的做事规矩就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雨还在下,未有要停下的趋势。

姥姥拉着周希云,安排道:“今晚就住这里,楼上房间够,不回去。”

周希云没拒绝,应下。

姥姥说:“以后常过来,当是自己屋头,可以找乔乔耍嘛。”

周希云颔首:“好。”

老人家笑了笑。

房子里没乔言说话的份儿,她插不上嘴,亦识趣不扫兴,对此不反对,看在姥姥的面子上默许了,留周希云在这里过夜。

就当是还人情,还完就各不相欠。

乔言想着,自我催眠一阵,暂且与周希云和睦相处。

夜里余后的时间不长,晃眼就过去。

十点左右,外边还在啪嗒,姥姥打算睡了,拄着拐杖进屋里。一楼又只剩乔言和周希云,鸦雀无声。

乔言翘腿瘫椅子上打游戏,旁若无人地玩着。

周希云没在一楼待太久,明白某人是打定主意装眼瞎,便不凑过去讨嫌,不多时也上楼。

乔言偷摸瞥周大小姐的背影一眼,待对方走到拐弯处时又装模作样低头继续操作游戏界面。

很快,客厅里只剩一个人。

两人这几天走得太近了,需要冷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