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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这儿点单就成,歇一歇。”容因说,也挺坚持固执。

乔言便接过了点单的任务,之后不再做什么。

店员们过来看看,关心老板,一妹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体温计塞给乔言,非让量一量。乔言趴那儿瘫着,不大配合,可最后仍是听话地量体温,再喝一包感冒灵。

这事乔言没告诉家里,也叮嘱容因别跟徐子卿她们讲,不然俩长辈必定会火急火燎赶过来,到时候麻烦得很。

其实徐子卿还好,姥姥一定得瞒着,否则老人家成天都提心吊胆,保不准这边一两天就痊愈了,姥姥反而会因为担忧而急出问题。

容因保证:“放心,不会说。”

感冒到晚上那会儿缓解了不少,头不晕了,鼻子也通畅了,只是总感觉冷嗖嗖的,穿两件衣服都不暖和。

乔言借了身容因的外套裹着,最终还是没能待到下班时间,七点多就提前回去了,到房间里躺着休息,连晚饭都没吃。

人一生病就爱乱矫情,喜欢瞎想。

乔言搁心底里骂了周希云千百次,缩被子里捂住全身,越想越不是滋味,蛮不讲理地把着凉的原因归咎到周希云头上。

都怪周希云非要找事,如若不然,乔言昨晚也不会心绪不宁,从而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以及夜里还失眠了。周希云就是她生来的孽障,每次只要她的生活稍稍安定些了,这人绝对会跳出来作乱,不让她好过。

乔言很是郁闷,记起周希云做过的那些行径,忍不住窝火,比昨晚还愤懑。

但很快的,她又莫名生出一股无力感,自暴自弃地挺直身子,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呆呆仰望着天花板。从那天到现在,包括昨晚想了半晚上,她始终没搞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想的,干嘛会纵容周希云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