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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尾卷在脸上痒痒的。

一下又一下,如同用鸦羽在上面轻轻地挠。

周希云不自在地垂垂眼,视线便落在乔言身前,无意瞅见领口里起伏的一点点光景。

乔言今晚穿的一字领短袖配外套,站着坐着时都还看不出什么,但像现在这样就不行了。

偏生这个缺心眼儿的无所察觉,不认为现下这样哪里有问题,够了一会儿便将篮子抓到手上,从里面挑挑拣拣出想吃的,等到放回去了才消停些。

上方的压迫没了,周希云还是平躺着,很久才偏偏脑袋,喉咙轻微上下滑动。

乔言往嘴里扔了颗糖,瘫尸般将两条胳膊都挂在躺椅上,其中一条还朝旁边支着,可又不摸到周希云。她的腿亦不规矩,仗着生得长就放肆地往周希云那边抵,地方不够她撒野便碰碰周希云的脚踝,示意让开些。

十足“蛮横”,无理由惹事。

周希云还是不恼,不与之当真介怀。

毕竟某人从小就这个德行,回回都这个样子。

现在还算收敛些了,小时候的乔言才是实打实的恶劣,坏事可没少干,尤其是在逗弄周希云上,那可谓是花样百出,隔一阵子换一个招。

那些陈年过往还历历在目,数不胜数。

——不过如今乔言是没多少印象了,抵死不认。

当年她俩还小那会儿,约莫是初中那三年,某人几乎天天都要作弄周希云一番,不是取闹就是刻意招惹,狗见了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