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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卿从乔言房间里搜出了巧克力和情书,又听说乔言和小男生走得很近,气得着实够呛,当晚就联合姥姥、姥爷赏了乔言一顿混合三连,轮番收拾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崽子。

知道是周希云从中作梗,乔言窝火得要死,隔日就冲到周家找人算账,结果当天再被徐子卿训了一顿。

徐女士对乔言极其不满,认为她不懂事,任性,将她和周希云做对比,细数乔言自小到大的条条罪状,从她读书不用功讲到不认真对待学业,再讲到种种责任,连幼时多尿了几次裤子都搬出来比较。

十几岁的小年轻都爱面子,受不得这种憋屈,乔言恨死周希云了,把“罪责”全归咎到对方头上。

而自那以后,两人便彻底掰了,直到考上了同一个高中也没和好,甚至见面了总要互嘴几句。

乔言认定所有事都是周希云的主要过错,周希云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谁都不肯后退一步,硬生生僵持到大学才稍稍缓和些。

高三毕业那年的升学宴上,两边家长非凑到一家酒店办席,二人又一次重聚,乔言就是眼下这样,瘫在大堂的椅子上,不时伸长腿去蹬周希云两下,没长骨头似的。

周希云不理她,她还没完没了了,不知分寸地蹭周希云的小腿与脚踝。

周希云忍无可忍,向旁边挪动一步。乔言说:“姓周的,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上大学以后再也不见。”

“随便你。”周希云冷冷回道。

乔言伸伸懒腰,倒打一耙地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往后就不找你算账了,以前的一笔勾销。”

那时的场面与现在差不多,只是地方不同。

乔言心里藏有事,又弯弯绕绕不肯讲明,所以老爱踢周希云,有一下没一下的。

周希云放任了,不予追究。

快到散场的时间,周希云问:“回去还是跟江江她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