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轻手轻脚的,规规矩矩坐那儿,偶尔才会不经意地瞥四仰八叉躺着的那个。
某人挺不顾及形象,真不拿周希云当外人,整个就是呈一大字型瘫尸,全程动也不动,连脚尖都不晃一下子,要不是胸口还会随呼吸规律平稳地起伏,乍一看真像是嗝屁咽气了。
周希云撕开袋子,将面膜贴上,保持清净地弄一弄,待要扔垃圾了又起来,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乔言大喇喇支出来的手。
床上的人小心眼子,也没怎么样了,根本不痛,但下一刻却不由分说抓了两把,拉住周希云的裤子。
蓄意“报复”,不让走了。
周希云垂下视线,拍其手臂,示意快放开。
乔言却像领会不到一般,不仅不松力,反而拉得更紧了。
也就不往下扯,不然非得将裤子给拽掉。
周希云又推了推,轻声说:“乔言,松手。”
乔言置若罔闻,对其不以为然。
周希云再拍她手臂,拉动两下子。
“听到没有,放手了。”
乔言还是装死,非但不听,还动动小指顺着周希云的腿挠挠,无赖又不正经,油盐不进的鬼样子。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还这么胆大妄为,胡来得无法无边了。周希云身形僵硬,脊背直直的,所有举止动作都停住,心头一股子热气忽地往上冲,当即就脸上别扭,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不知怎么应对,拗不过某人。
幸亏有面膜遮挡,否则还会有更大的反应。
隐忍不发地抿了下唇,周希云又拉拉乔言,“别闹……”
乔言得寸进尺,又瞎闹地挠别的地方。
手指灵活,这里点那里碰,似有什么爬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