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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乔言是个怪物,那也是她们亲人,是老人家用心带大的亲孩子。

姥姥不能理解周慧文的狠心,不懂徐子卿的顾忌,刚开始那几天还能保持镇定,这个星期就不行了,急得都上火了,嘴角起了一圈小泡。

老人家头发都更白了,早前还有一点灰黑发丝,现在全白了,憔悴了许多。

那天乔言悄悄回来,姥姥最初是不知道的,可后来还是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了。

街坊邻居们不知道这边的事,见到乔言回来还疑惑乔言都走到这边了,咋只在巷子外打转不回家,见到姥姥便好奇问了问。

老人家可比俩妈有数,知道乔言哪天回来过,也知道周希云每天都会开车从这边绕路看看。姥姥说着说着就眼睛湿润了,讲究地抓起随身携带的小帕子抹泪。

徐子卿上前想安慰,姥姥也不让,转开身又用小帕子抹抹。

姥姥上一次这么伤心还是姥爷去世的时候,往常就没哭过,她一直都积极乐观,小日子过得悠闲美哉,平常都是被乔言卖乖送东西哄着的,这下什么都没了,哪能不难过。

乔言这些年就是在大人身边长大的,从小到大读书都在a城这里,连大学期间都是每个星期准时回家,平时课少也往家里钻,也就近两年买了小别墅以后出去得比较勤,回来住的日子少了。

一家人都打算等徐子卿退休不干了就搬一块儿住,也就这两年了,可谁成想突然这样。

徐子卿对那晚的一切多少还是有点后悔的,她当时没能反应过来,加上考虑到周慧文的处境,诸多因素一综合就不大冷静了。经过这些天姥姥的责备,徐子卿心头又是另一番复杂滋味,想着不应该那样解决问题,起码不该赶走乔言。

但同样的,徐子卿仍愧对周慧文,知道自家这边也有不对的地方,顾及到周慧文的面子也过不去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