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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云头一回那么生气, 气到连思考都不能了,脑海里轰地像被炸开了般, 霎时间理智全无, 只剩稀碎的残存意识还在。

将人赶出去后, 周希云全然没了学习的心思,做任何事都来不起劲,脸上充血, 耳朵尖也一样,整个人似是被架在火把上炙烤过, 久久都降不下来温度。

掰了后很难再和好如初, 短期内复合是不可能的。

难受经久不散, 那种几乎赤裸显露的经历让人再也不想触碰第二次。

剩余的假期中, 不仅是乔言置气不再过来,周希云也不原谅对方,不乐意再看到那人。

她们来真的了,动真格的,各自气到夜里都不打开窗户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都门窗紧闭,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这边,亦不愿瞧见对方屋内的场景和人。

最恼火的时候,她们甚至连发现另一方在场都转身就走,不乐意一同出现。

过完年那阵子请客多,两家时常相互走动,隔三差五就聚一处吃饭,二人都不愿意进各自的家里,宁肯躲楼上不下去。

长辈们对此没办法,不懂如何是好,劝不了两个处在叛逆期的姑娘。

周慧文挺想知道她俩闹啥了,问周希云咋回事。周希云不肯告知,只道:“没什么。”

徐子卿也问过乔言类似的话,乔言更加绝情,直直道:“周希云的问题,她才是有病。”

谁也不知道她俩在怄什么气,前因后果是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