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是考虑清楚了的,也同家里商量好了,绝不是不清醒。
然而乔言可不管这些,都快炸了,比她这个当事人还上心,怄得差点捶胸顿足,比错过了彩票还后悔。这人不停地叨叨念,老妈子似的,对着周希云耳朵念了一大通。
可是志愿已经确定,再怎么也没用了。
周希云一点不急,慢吞吞反问:“就这么想我去别的地方?”
乔言恨铁不成钢应道:“想!想你走得远远的,赶紧去北京!”
周希云好笑,说:“去不了了,没法了。”
乔言还来劲了,又道:“烦死你了都,谁让你留a城了,留a城干什么呀你!”
周希云不解释,挺淡然,静静看着她,良久,轻声说:“你不也留在这里了,你怎么不走?”
“咱俩能一样?”乔言气得踹她脚尖,结果自己险些没站稳摔了,必须反手扶着桌子才行,“我和你能一样,我考多少分,你考多少分?”
周希云及时扶这个炸炮儿的后腰一把,稳住她,宛若分不清楚,抬了下视线,直直对上她的眼睛,反问:“我们怎么不一样,哪儿不一样?”
乔言都不想理人了,气得转过身去,沉默得像嘴巴被封住了,过一会儿才大声说:“周希云,你咋这么轴啊!”
话一出口,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知道触动到了哪根神经,莫名的,就是很伤心,又惋惜又来火,心头百感交集。
屋子里静悄悄的,周希云渐渐收敛起表情,不再是那样的态度。
两人沉默面对面,瞧了她几秒钟,周希云还是低头认服了,坐着仰头看她,半晌,轻轻道:“过几年再出去,现在不走行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