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司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抬眼认真盯着时锦,“顶顶重要一点,二爷不喜女子碰触,所以,做事时千万小心,不然怎么被罚都不晓得。”

时锦顿时点头如捣蒜,一点点将司棋的话记在心里。

虽然司棋说二爷不苛待下人,但这条条桩桩,哪一件不是如履薄冰?

若不是家中的药铺子被叔父夺了去,弟弟又是病歪歪的身子,需得银钱养病,她也不至于卖身高门大户做这下人该做的事。

也就是听说这侯府的丫鬟待遇宽厚,又满二十五可以放出去婚配,她又何苦来哉?

虽说错过了花信,但到底是未来可期。

思及此,时锦将酸梅汤轻轻放到一边,探手接过了司棋手中的几段丝线,一起帮忙打络子。

她的手莹白如玉,手指灵巧生动,司棋见她手指翻飞,如穿花蝴蝶般将几股不同颜色的丝线旋转、绞结。明明在她手中中规中矩的丝线,到了这个丫鬟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渐次成型。不一会儿,一个点染着绿色枝叶的粉色小花便印刻在络子上。

司棋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没想到这个新来的丫鬟倒是个手巧的。

“这倒是新鲜,”她对时锦顿时增了两分好感,不由得凑近了她,“你会编扇坠儿吗?恰好二爷新得了一把折扇,我倒是琢磨着搭个什么扇坠儿才妥当。”

时锦抿唇一笑,“倒是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