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侍墨也觉着时锦时运不济,有心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马车里揉着眉心的齐墨璟动作顿了一下。
前世,他倒从未知道崔时锦有个弟弟。是刻意隐瞒,还是因病早夭?
不管哪种,崔时锦都对他隐瞒了太多。
眼睫微敛,齐墨璟的脸上瞧不出半丝情绪。
借着侍墨这股子东风,时锦一路顺顺当当回了侯府。
今夜她当值。
忍着一天的疲惫,时锦帮二爷要了热水,又备好衣裳、铺好床铺,这才熟门熟路得将脚踏铺好。
今儿个见着弟弟身体安好,她的心也放下了泰半,由是在服侍二爷时也一直噙着笑。
齐墨璟被她笑得心浮气躁,扣好内衣扣子,他转身望了时锦一眼,“开心?”
时锦也不隐瞒,只道,“是,见着家弟,心中欢喜。”
齐墨璟没再说话,转身上了床榻。时锦燃了一支安神香,这才吹熄灯烛,摸索着爬上脚踏。
昏昏沉沉间,她正要睡过去,就听得床上的人开口道,“有些睡不着,讲个故事来。”
那声音依然清冽得没有人气儿,偏偏时锦从中听出一丝儿无理取闹。
她太困,便阖着眼低声絮絮,“二爷不妨数羊,数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