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抿抿唇,试探着道,“奴婢不该给二公子做吊坠儿?”
齐墨璟撩起眼皮,淡淡望了她一眼。
时锦咽了咽唾沫,又道,“奴婢应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打理清风院上,不能老做这起子玩物儿。”
齐墨璟有些不耐,将那只兔兔吉祥戴帽儿拜年扇坠儿解下来,丢到了时锦怀中。
时锦接住吊坠儿,目光怔怔望着手中的兔子,脑中灵光一闪,又犹自觉着不可置信,“奴婢不该敷衍了事,应把吊坠儿做得跟那只兔博士一样精巧。”
天可怜见!她只得半日加一晚上的时间,又做得那般多,怎能像做兔博士一般细致?况且金丝银线,二爷不曾给过她半分……
偏偏这话不能说,说了便是大不敬。
齐墨璟冷笑了下,“应是比兔博士还精巧。你需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
若是不做兔子,光凭那一腔巧思,齐墨璟尚且看不出什么来。
可偏偏白日里见过齐天逸手里的兔子,两厢一对比,傻子都知哪个兔子更精巧。
时锦恨不得咬掉舌头,她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兔子!
正欲告饶间,便见齐墨璟点了点一旁的姜茶海碗,“我不喜喝这个,你且替我喝了罢。”
时锦不由得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
她想拒绝,却见二爷那冰寒的目光又扫了过来,眉毛一挑,发火的征兆。
时锦不由得扑到小几上,“时锦爱喝,谢二爷赏赐。”
言罢,竟是抱起那海碗,狠狠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