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她只拿着一根长长的柳条,意兴阑珊得戳着凉亭一角琉璃水盏中的游鱼。
陈良辰见自家妹妹没引得益昌郡主注意,也不由得凑过来道,“郡主,您不是恼二皇子不讲情面?此物可帮郡主解忧。”
言罢,她又附耳于益昌郡主,将那药的妙用细细说与她听。
益昌郡主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眸子登时便放出光来,犹自带着些许不信,“果真?”
陈美景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色来,低声笑道,“郡主最近可听得家父府中的两个姨娘失心疯的事儿?”
“我听那起子乌糟事作甚!”益昌郡主不在意般挥挥手,又似想起什么般瞪大眼睛望向陈美景。
陈美景几乎要压不住自己的唇角,只朝郡主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锦原以为大夫人带三小姐赴宴的事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
可这日她刚给齐二爷穿了一身穿花箭袖束腰长袍,又帮着二爷压了一方墨玉配饰于衣角,便听二爷低头与她道,“等下你还穿那身小厮衣裳随我出门。”
时锦的脸不由得一红,本能得便有些面热。
第一遭穿那件衣裳,二爷瞧着她的模样,眼中仿似生了火,直把那株塞雪塔压得花枝乱颤;第二遭穿那身衣裳,二爷拂了她的头发,又让她软了腰肢跳那起子舞蹈。
这第三遭……
时锦低了头,只露乌漆漆的头顶与他,并一截欺霜赛雪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