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蒙住了她的眼睛,却放大了其他感官。时锦只觉唇畔一疼,血珠子连带着一点铁锈味儿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她吓得要死,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将一双手抓住,送与头顶,整个人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楚楚可怜,却又,引人发狂。

齐墨璟的眸色变成了狂风骤雨,带着从未有过的狠,一点点惩罚着不懂事的小婢女。

然,便是待宰的羔羊,也会垂死挣扎。时锦虽哭着,那细小的齿却极锐,牙齿一挫,便狠狠反击了一口。

二爷不妨她这般动作,翻身而下,他一点点平复着起伏的胸膛,听她低低的啜泣,如小猫般柔弱无依,仿若刚刚的狠都是一场错觉。

时锦以肘支床,想要翻身而下,却被他大掌一覆,整个人便轻轻巧巧被掀入床内一侧。

她只再次起身,堪堪越过二爷,又被他掀翻而回。如是再三,时锦于黑暗中瞪着一双眼,泪痕犹在,瞧着他。

齐墨璟闭了闭眼,声音中透着一如既往的冷,“这便怕了?怎的白日里不见怕?”

时锦被他噎了下,于黑暗中坐起身子,“二爷这是在罚我?”

“让你长长记性。”齐二爷懒散说道。他由是牵了她的手,“睡罢。”

折腾许久,他心中的郁火早便消散了。

奈何时锦挣出手来,低眉顺眼的模样瞧不出任何不妥,“奴婢还是睡脚踏罢。”

瞧着时锦油盐不进的样子,二爷只磨了磨后槽牙,“随便。”

时锦又爬出床侧,不妨落在床上的玉佩硌了手,登时手臂一软,整个人险些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