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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九月。

虽则白日里秋老虎横行,到底夜晚寒凉了些。

时锦将捎与阿弟的衣裳与药丸托常出门的奴才寄出,趁着日暮四合,天光未散,又笼了件外衫上身,拈了针线,想要缝制些鞋袜出来。

不单是阿弟和崔秀才,便连二爷那一份也要做出来。

阿弟的鞋袜只需轻软舒适,二爷的则又添了做工与精巧。

时锦曲指拈针,正自勤奋,便听得侍墨那略显仓促的声音在窗外唤她。

她正自应了一声,听得另一边知画出了门子,与侍墨搭腔,“可是二爷今晚不回来用饭?”

侍墨只朝她挥了挥手,“二爷有事嘱时锦去办。”

知画由是又关了门,不再搭腔。

时锦将针线收于笸箩,一出门子,便见侍墨略略焦急的眉眼。

他朝时锦走了几步,凑近了低声嘱她,“你且去换身男装,等下我来接你出去。”

言罢,他将一个绿绸包袱送与时锦怀中。

“二爷可是说了什么事?”时锦最惧男装,几次三番,都没得好事,眼下自然还想打问打问。

然侍墨却无心细说,只催着时锦更换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