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难堪让她的脸上越发没了血色,露出些凄楚哀婉的恸意来。
虽无一字提悲,却满身满眼俱是哀哀悲意。
盘扣随着她的动作一颗颗解落,雪白里衣交领轻掩,随着时锦动作散落开来,特特缠上的革白裹胸边缘露出一角。
空气一点点变得炙热粘稠,那种被窥视的羞耻令她蜷起脚趾。整个人在红色烛火映照下沾染了菲薄的红,通透而又魅惑。
然而,不过一瞬,齐墨璟那张意态闲适的脸便倏然一滞,随即一道外袍兜头盖脸般将时锦罩了个严实。
时锦只觉周遭一片昏黑,来不及细想,便被他揽入怀中紧紧锢住。
下一刻,她只觉腰间一痛,整个人便被他反折向那张铺着浅金纹路素白底桌布的红木圆桌。
男人伟岸身躯欺近,桌上茶壶并茶杯掉落之声在整间房中轰然炸响。
时锦来不及挣扎,便听男人带着些许压抑的声音自喉间挤出,“滚出去!”
她浑身一僵,便听妈妈并官爷告饶之声连连,紧接着是红木雕花门被关上的声音。
时锦由是放轻了呼吸,整个人隔着一层外衫抵着桌沿与二爷拥着,胸口心跳如擂鼓一般,怦怦怦跳个不停。
良久。
“二爷……”她轻喃,腰间抵着桌沿,渗出细细密密的痛来。
身上之人方如梦初醒,倏忽离她而去。
时锦掀了外衫,瞧水晶珠帘一眼,整间房内阒然无声。
齐墨璟转身背对着她,身上是绣文竹月白长衫,并同色腰带,越发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
时锦犹豫一下,正自怔忪间,便听他嗓音喑哑得评判道,“骨瘦如柴,无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