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更加难堪,这种辩无可辩又无需再辩的情形让她略略有些气闷,到底是扶着腰坐于火堆前,怔怔望着火苗出神。

二爷叉好鱼,熟练得刮皮去内脏,又搭火烤了,这才慢条斯理得倚着石头坐了下去。

鱼只一条,虽大,却没有自己的份。

时锦心里清楚得很。

头还有些晕,她双手抱膝,到底歪了歪头,拿眼瞧他,“二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府?”

齐墨璟淡瞟她一眼,“该走时自然会走。”

火光映衬下,她的唇隐隐泛着些暖蜜色的光,比之平时更为惑人。

他的喉结跟着不动声色般翻滚了下,声音略略有些哑,“想吃鱼吗?”

时锦本能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想。”

他不再言语。

烤鱼的香味渐次升腾起来,勾得时锦的眸色也跟着一点点带了些期盼的光来。

二爷待得烤鱼熟透,慢条斯理得拿下鱼,当着她的面优雅得食用起来。

侯门贵族的子弟——若是他愿意——礼仪教养都极好。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又不孱弱,常年握剑的手带着些薄茧,此时于火光下缓缓撕下一条鱼肉来拈入口中,时锦只觉得自己口中不自觉得分泌出些莹润来。

莫名舔了舔唇舌,她捶着腰往后退了退,肚子也谨小慎微得轻响一声儿。

二爷耳力极好,唇角往上翘了翘,又勉力压了压,这才淡然若无得瞧了她一眼。

将剩下的半条鱼丢入火中,他以手抵唇,轻咳一声,“饱了。”